陆薄言上了车才突然想起来,苏简安的手机应该没带来,不顾工作时间紧迫折返回来,却发现她的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男人。
刚才她没有听错的话,陆薄言在叫他爸爸。
陆薄言原定的出差日程是七天,如果不是他提前赶回来的话,他应该在那天回来的。
说完他就迈步下楼,苏简安没看见他唇角的那抹浅笑。
他坐在吧台那边,手边放着一杯绿色费兹,吧台的灯光悄无声息的蔓延过他深邃的轮廓,让他看起来比白天更为英俊迷人。
“苏简安,”他近乎咬牙切齿,“你比我估计的还要蠢。”
苏简安微微笑着,眼里满是对老人的敬重和感谢。
看在她这么好学的份上……陆薄言搭上她的手,他进,她就退,跳完方步,他带着她转圈,她完美的配合,转圈的时候唇角愉悦的上扬,眉眼弯弯,像个活力无限的小灵精。
陆薄言叹了口气,掀开苏简安蒙过头的被子:“你现在像一只虾米。”
苏简安没想到小家伙还会记得她:“以后有机会我去看他。”
说起昨天晚上苏简安就想哭,别人在被窝里,她和好几具冰冷的躯壳呆在解剖室里,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才勉强保持着清醒。
他在关心她?
“哎?什么意思?”
后来苏洪远告诉她,陆薄言和苏简安的婚姻可能只是一出演给苏家看的戏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,危险地看着苏简安。
只有沈越川知道,他是担心家里的某个人呢。